唐志军看起来文静柔弱、落魄窝囊,但实际上是一个活在内心世界,与俗世不愿有过多交涉的人。这是一种胸有丘壑者与庸众之间的对立,这种对立导致他和世人在思维方式和话语方式上有重大差异。唐志军言必称“科学”,嘴里常常冒出一些天文术语,对于平常的自然现象,偏要用风马牛不相及的科学原理来解释,例如将电视上的雪花点视为宇宙的射线和电磁波,从而成为世人眼中的“怪人”。当然,这些不足都不足以折损影片的光芒。《长安三万里》看起来是由无数诗人、诗句包装起来的大唐悲歌,是由时代的盛极而衰作为背景勾勒的友情绵延轨迹,但影片明显更着力于刻画中国文人的风骨,咏叹中国文化中那种刚健质朴的家国情怀和个人追求“立德、立功、立言”的人生不朽。影片不仅可以作为历史的切片,让观众由高适的眼睛,去发现大唐内在的诸多弊病,还可以作为一种人生范本,让我们把李白和高适作为一反一正的两种人生答卷,得到诸多人生警示和借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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